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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美诗歌交流“吟歌丽诗”盛会在云南大学致公堂举行
http://www.ncut.edu.cn/xuan/files/xxxw/2011/news88.htm
节目单 序曲
第一幕
“音歌离世” 吉他演奏及人声咏唱:缪以琛
第二幕 “日常英语”
A. “问候” 古琴演奏及人声咏唱:袁晋鹿 原创曲目
B. “感谢”古琴演奏及人声咏唱:袁晋鹿 原创曲目
C. “道歉”古琴演奏及人声咏唱:袁晋鹿 原创曲目
第三幕 “旅行”
A. “在机场”古筝演奏: 纳颖 张释月 人声咏唱:缪以琛
曲目改编自云南民歌《蝴蝶泉边》
B. “在飞机上”古筝演奏:纳颖 张释月 人声咏唱:缪以琛
曲目改编自电影《芦笙恋歌》插曲《婚誓》
曲目改编自云南民歌《小河淌水》
C. “在海关”古筝演奏:纳颖 张释月 人声咏唱:缪以琛曲目改编自黄梅戏唱段《夫妻双双把家还》曲目改编自安徽民歌《凤阳花鼓》
D. “电话”古筝演奏:纳颖张释月人声咏唱:缪以琛曲目改编自任光作品《彩云追月》曲目改编自吕文成作品《平湖秋月》
E. “当悲剧触击” 古筝演奏:纳颖 张释月 人声咏唱:缪以琛
曲目改编自昆曲唱段《雷峰塔·断桥【山坡羊】》
F. “公安局”古筝演奏:纳颖 张释月 人声咏唱:缪以琛
曲目改编自蒙古族民歌《嘎达梅林》 曲目改编自沙汉昆作品《牧歌》
人声咏唱:缪以琛 人声咏唱:缪以琛 人声咏唱:缪以琛人声咏唱:缪以琛人声咏唱:缪以琛人声咏唱:缪以琛. 演职员表: 总制片人:李森 作者/导演:石江山演唱/编曲/器乐演奏:缪以琛古琴演奏/编曲:袁晋鹿导演助理:李佳璇古筝演奏:纳颖,张释月录音剪辑:郑鼎 舞台监督:王浩 音效/编曲:Chris Hollen
特别鸣谢: 感谢的全力相助,没有您的帮助这场演出将永远只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想。本场演出由中国云南大学艺术设计学院与美国俄克拉荷马大学文理学院共同主办;云南大学留学生院,云南师范大学,云南民族大学及云南艺术学院学生共同参与。
序言
曾经,我花了一个整上,
在长椅上弯着腰,
或是来回踱步,
学生们在高声朗读课本里的英语
我已经记不起他们在读些什么
我关注的不是他们
朗读的意义
而 是声音的频率—
汉语语音的振动使汉语呈现奇特的开放性
这种开放性超越了每一个英语字母的表面
他们说着汉语的音节
然后重新组合成英语语法和用语
于是汉语在英语里找到了自己的归宿
成为英语
但同时它们仍然是汉语。
当你把头微微偏向左边时
你听到的是英语
偏向右边时
是中文,
把头摆正, 什么也没听到。
却什么都听到了。
在这儿我们都是外国人。
在中文和英语的融合中
我们都需要做一个决定
我们撤下声音的窗帘
穿过一扇扇窗户
或者只是在我们黑暗的房间里休息片刻
在随后几年中,
我沉浸在这本《吟歌丽诗》里
它吟诵的歌和美妙的诗
已经改变了一切
我一直以为我了解自己的语言
二、《吟歌丽诗》介绍, 概念
我将中英文两种语言的融合称为“汉语语音式英语”,或将汉语语音式英语拼写为:Yíngēlìshī 吟歌丽诗。这个词语或短语 远远超出了作为本书题目的意义:它是独立的宣言和一首明 确用它来命名该理论的诗歌。如果你回过头来读这些英语, 你会听到这些英语带有很浓重的汉语口音,然而,如果你懂 汉语的话,你就可以听出或明白这个词语“吟歌丽诗”所蕴含的汉字内容。仅此四个汉字就最强烈并且适当地界定了被听到的声音,那声音听起来就如优美而富有诗韵、且完全蕴含歌曲韵律的习语。“吟”这个字不仅指唱歌,它也指一种像唱歌一样朗诵中国传统诗歌的方法。但是,它是一种非常特殊的吟诵方法,即在语言中寻找音乐(通过某种符合音调的韵律和从文字的意义上升华的感觉相结合)。就是这样一种形式的演唱。因此,一首歌曲不一定要严格地服从文字,而是通过文字来创造歌曲,然后为听众演唱出来。这就是本书的意义所在:用汉语语音式的英语来演绎这些歌曲,这样听众就能听出来在我们的语言间散发出来的音乐。
我选择了那些跟“中式英语”概念完全相反的汉字,“中式英语”即带有浓厚汉语口音的所谓“糟糕”英语的代名词。坦白地讲,这是一项艰巨的任务。在西方,解读这些声音的文化阐释方法在思想意识方面长期受到污染,其源头是“黄皮肤咏游技艺”历史和其它来源于英语和各种环太平洋语言结合的丢脸的混杂语言、口音和方言。这种思想体系结构的结果是一种文化方式,即听到什么不存在(为观念沙文主义服务的幻想的“他者”),而不是什么存在(人类的全方位体验和其它说话方式内的美学的复杂性)。所以这项工作目的在于给大家带来一种意识,使你领悟到汉语语音式英语的神秘诗意、美感和悦耳的音乐,并且使你完全意识到单一诗歌的创造能力。现在这项工作设定为“跨太平洋想像”,这种想像来自于讲中文和英文的人们的一种共同语言,而且在这种语言里孕育了中英诗歌、诗学、哲学和伦理学。所以最终,我真正地爱上了这些语言所产生的诗歌和从这些诗歌里散发出来的那些跨语言的声音。
过程
为了更好地阐明《吟歌丽诗》,在90年代后期,我开始用汉语语音式英语写我自己的诗歌,并且在2002年第一次在诗歌期刊《链接(Chain)》上发表了我的第一首这一类型的诗歌,而且还在我的另一本书《洞天》( 茶客寺出版社 2010) 的尾声部分也发表了一首同类诗歌。但是,在这本书中,为了将《吟歌丽诗》的梦想带入现实,我重新编写了正规英语短语教材中的很大一部分,你们可以在大多数中国书店买到英语短语书籍,它们通过音译来教授英语。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本书不像杜尚的 “喷泉”,迄今为止,这两项成果都是“ 发现的艺术”。它通过改变一些原初的简单汉字(它们被用来标记一些常用英语短语的发音),并用一些复杂的中国诗学短语和“诗歌”取而代之,我重新编写了这本书。运用现代和古代汉字的混合,我重组了这些汉语,它们暗示了与孔子之学产生共鸣的方式,比如“孤德貌宁”(gū dé mào níng),它可以被翻译成“即使孤独, 但是有道德的人仍然可以显得很 平和”,但它对于说英语的人来说,听起来就是 “Good morn- ing”。因此,这些汉语语音诗歌组成了这本书的前半部分, 它们以汉语里“节”的形式存在,但不像短语书,它们夹杂了英语和汉语,以便向所有读者展现诗歌里同时在语音上和语义上存在的东西。以这个有佛教意味的一段话为例子:
请原谅我
Please Forgive me puˇ lì sī , fó gěi fú mí 普利私, 佛给浮谜
vast private profits, (众多私利) Buddha offers impermanent mysteries(佛为我们提供了暂时的谜底)
在这里,仅仅是“普利私,佛给浮谜”这一行,就是真正的汉语语音式英语,但其他几行是为了让说汉语和英语的人同时以这两种语言的方式了解这一行的意思。在某种程度上,人们可以认为本书中任何中文语音式英语诗行(或诗歌)是一把密码锁。我不断在一个特定的语音模式内斟酌这些汉字, 而这种模式受到我试图用汉语来重新创造的英语单词的支配。最后,我将建立起一套汉字的结构,在这个结构中,我将开创一个富有诗意而且具有情感意义和情感领域的新途径。通过众多事例,我和其他人(所有对本书作过评述或是提出过建议的人,我在鸣谢页详列了一个较为全面的名单) 可能会改变某个汉字,而被改变的汉字将会产生许多新的语境,并有把全部诗文都调动起来的可能性。最后,尽管每个“锁”都将弹开并显示那些惊人的诗意形态。然而对于中国读者来说,他们可能发现有些诗句仍然“活跃”,并且会进一步地综合考虑。
因此,从一个层面上来说,这是一本中国实验性诗学的著作,它混合了古典因素和现代白话,因此可以视为独立的中国诗歌,但是对于说英语的人群来说,这些完全相同的汉字与英语短音的发音形成共鸣,它诉说了一个说汉语的人的故事:他用自己憋脚的汉语语音式英语克服旅行中的考验,因为他在美国走丢了。对于它的结果而言,这本手册的短语最终实际上建构了一个叙事性的悲剧,因为它的“主人公”刚到美国不久就被抢劫了,他/她被孤独地扔置在一个陌生的语言环境和国度里,没有朋友,没有钱,没有护照,他/她没有办法理解英语,这种境地好像要把他/她给吞噬了。当我第一次读到这样一本简单的短语书时,我觉得非常感动,不是因为它情节剧式的故事,一般而言,它夸大了国外旅游的危险,而是这些从来不能被真正视为英语的讲这个故事的发音,这些也完全不能成为中文。如果说这个不幸的主人公发出的脆弱的声音是一曲“呤唱”的哀歌,那么这些在语音体系里成形的诗歌则是最美的诗学。
阅读/吟诵/歌唱
因为大部分英语读者不能拼读音译(或”拼音”)的诗句,我必须刻出DVD随同本书一起出版。这个增补包括一些用不同的朗诵方式朗读的阅读文本。第一篇是在云南大学以“戏剧”方式表演的作品录音。即使我相信构成本书基础的中文诗歌可以在没有音乐伴奏的情况下朗读,我也强烈地感觉到,一个人必须介入听觉的文化方式,中断试图扰乱你听取这些声音的负面冲动和焦虑。通过吟唱这些作品(或吟:如之前所说的吟诵),我相信新的情感构架可以建立起来,可以包容听觉的异质文化方式,从而使我们具有更广阔的跨太平洋意识。
实际上,我常常把这些诗歌的吟诵想像成为中国民间戏曲,或者那些在古琴伴奏下被称作“琴歌”吟唱的诗歌。所以我在北京写完这本书的一年后,我旅行到了云南去寻找那些可以和我一起合作的音乐家和艺术家。随同本书的DVD 就是这些努力的结果,最终在云南大学完成了这张DVD的所有表演的录制。表演者包括主要的口头演唱者缪以琛( 她也在某些曲子上演奏古琴,还参与了音乐的选择,与李佳璇一道做准备工作,他们两人在表演中国诗歌和音乐形式上意趣相投)。两位古筝演奏者是纳颖和张释月,他们都是云南师范大学的学生。参加表演的还有袁晋鹿,她参与了原创古筝乐谱和口头演唱。(当代曲子是由 Chris Hol- len创作的。)对于这些表演者来说,他们多半都不会讲英语,只是在中文的领域内工作,但是所有的表演者都吟唱这些诗歌,并且用不同的乐器根据他们对汉字而不是从中文诗歌里蕴含的英语单词的领悟来创作乐曲。这次表演于 2010年7月22日,在云南大学校园里的孔子讲台上演。舞台设计、布景、服装、以及摄影组均由艺术学院院长、知名诗人、批评家、学者以及编辑李森教授提供。我和每位表演者合作为每首诗歌编写原创性曲谱。古典古琴和其它乐器的乐谱都已经在本书的附录里出版,这样在未来的任何时间内,乐曲就可以被再创作更新。
第二种吟诵风格的想法记录在台湾达达主义诗人管管赠送给我的CD附件里。管管把第一个序列(数字)当作佛教颂歌一样吟诵给我听。这段经历使我印象深刻,因此我决意要更深入地探索这种吟诵方法的可能性,因为那些特殊声音充满了灵气,在我心里根深蒂固,挥之不去。即使我有选择,但经文声音(那声音没有参考功能然而却充满着表达情感的能量)成为一种有趣的第三空间,用以去想象全部的作品(最初的两种空间即有参考功能的英语和汉语),所以云南佛学院的僧人非常友好地和我一起实验这项工作,并且创作出该作品的佛经式表演,其中，汉语和英语的对应回荡在充满着起伏波动的声波场中，暂时清除了参考的语言,继续为听众做着不太可能量化的事情。
为此,在本书的戏剧形式上,我增添了副标题,这样吟诵每个发音的“其它”方式就保留在了(不管是说汉语或英语的人)听众最明显的意识里。我没有给经文版增添副标题,因为我认为,那样做会破坏这种形式或吟诵的目的(然而,读者可以照着书来跟随吟诵诗歌)。
聆听
我认为重要的是要记住,对每行诗大致的理解是基于每个人自己接受声音输入的结果,声音是按英语意识无法接近的方式组成词语的。但愿这样的体验会创造一个鲜明对比,来比较这两种形式的差异:以幽默形式呈现的优越感(先前讨论过的模仿汉语的一种继承物),和领会更深刻的含义存在于以同样声音说话的另一种语言里。我之所以在本书中以较为明显的忧郁风格创作了几首诗歌,是想进一步强调欲望和实现欲望的距离,其中,欲望指把这些声音减少到毫无价值的地步,而实现欲望是指说英语者已把外在的语言和文化含义强加给了这些声音。我估计,人们会争论说,因为本书中的诗歌都是汉语诗,从这些诗里听英语是一种错误的做法,是按自己的方式获取内容的一种方法。对于英语读者或听众而言,本书是用外语写的,即使你给读音提供了英语标识,它仍然是外语。但我要声明,这种理解也是短视的。事实是, 这些诗歌都是用英语和汉语写成,因而,两种语言在“吟歌丽诗”中都有共同的家。
出现在书页中的是跨太平洋想象的虚构片段, 是跨语言意识中一个记忆模糊的梦诞生于跨语言创作过程的奇特暗光里无论你说英语还是汉语(或两种语言都会)但愿你从阅读的梦中醒过来睡意朦胧中你说了他人的话语。
鸣谢
很多人帮助我将本书的出版变成了现实。这份名单里有张哲、姚本标、谢丹凌、吴永安、朱刚、刘倩、杨海威、贺圆臣、王浩、Dennis Tedlock, Myung Mi Kim, Arthur Sze, Charles Alexander, Glenn Mot, Julie Shilling, Jerome Rothenberg, Majorie Perloff 等等,没有他们的帮助,这本书不会甚至不可能获得欣赏。我特别感激严可,在本书定稿的时候,在他的帮助之下,这本书最终得以面世。我有很多中国老师,但是我想将这本书献给耶鲁大学已故的中文教授Parker Huang, 他以“ 吟诵”(唱诗)而闻名,并且同时奉献给台湾诗人/艺术家管管 ,他当时坐在西宁宾馆的大堂里,吟诵着诗歌,那声音径直进入我的灵魂,并且教会我当这些诗句在我手中的时候,它们能发挥怎样的效果。
感激之情当然还要送给那些和我一起在云南大学工作的演员们。当我吟唱本书诗歌之时,他们的声音仍然萦绕在我的脑海里。我同时也非常感激给我大力帮助的云南大学艺术学院院长李森教授和 袁焱老师以及俄克拉荷马大学文理学院院长 Paul Bell。没有他们的大力帮助,本书的吟诵表演是绝对不可能实现的,同时也非常感谢北京师范大学和我一起工作一路支持我的朋友、同事们。
同时,我要感谢我的第一位中文老师李Qinming, 当我在阿肯色州读中学时,她邀请我去她家,使我走进了她的家庭,她的语言世界。在她家厨房的餐桌上,我第一次进入了诗学吟唱的灰色之门, 在那儿摆脱了有意的用作参考意义的 庸俗, 是一次纯粹的声音逃亡,声音渐渐从想象事件的短晢性瞬间满溢出来。背诵诗歌,将它们的节奏内化,就像脑子里有种子在不停跳动,翻来覆去,成为一切事情的开端。
最终,我要感谢我的全家,尤其是我的妻子Amy和孩子 Isaac，Eliana，Rowan。他们多年来无限度地容忍我低声吟唱这些诗歌,并且从未打断过我。就是因为有他们在一起,简单的生活使我所有的一切成为可能并且最终实现,这确实是人生莫大的享受。
石江山 Jonathan Stalling 教授
《吟歌丽诗》封面
石江山 Jonathan Stalling 教授在北京师范大学吟诵《吟歌丽诗》
石江山 Jonathan Stalling 教授在马来西亚诗歌节上吟诵《吟歌丽诗》
